明朝年间,苏州城外三里处有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,青砖黛瓦的店铺门前挂着褪色的蓝布招牌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店主黄寒升是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,生得眉清目秀,只是眼神时常透着几分茫然。他并非本地人士,五年前才随新婚妻子彩叶迁居至此。
彩叶生得明眸皓齿,肤若凝脂,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美人。她不仅容貌出众,更是个持家有道的贤内助。每日清晨,她都会将店铺打扫得一尘不染,货架上的货物摆放得整整齐齐。街坊四邻每每提起她,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:\"黄家娘子真是难得的好媳妇。\"夫妻二人相敬如宾,日子过得和和美美。
然而黄寒升却有个奇怪的毛病——他的记性极差。有时刚放下算盘,转身就忘了放在何处;有时连早上吃过什么都记不清。最令人费解的是,他完全不记得与彩叶是如何相识相恋的,甚至连成亲当日的细节也忘得一干二净。彩叶总是温柔地解释,这是因为他多年前头部受过重伤,导致部分记忆缺失。
彩叶随身佩戴着一枚碧绿通透的玉佩,玉质温润如水,在阳光下泛着莹莹绿光。每当闲暇时分,她就会坐在门前的石阶上,将玉佩紧握在手心,目光迷离地望着远方,时而还会对着玉佩低声细语。黄寒升曾好奇这玉佩的来历,彩叶便说是二人的定情信物。虽然心中仍有疑惑,但黄寒升也就此作罢。
展开剩余76%一个暮色四合的傍晚,黄寒升从邻镇进货归来。途经一片茂密的竹林时,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。他循声望去,只见不远处草丛后隐约有个黑影晃动。以为是熟人在此等候,他便拨开杂草向前走去。
可当他走近时,黑影却凭空消失了。穿过齐腰的草丛,眼前竟出现一间从未见过的小竹屋。黄寒升大感诧异,这条路他走了不下百次,从未见过此处有房屋。出于好奇,他上前轻叩门扉。开门的是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妇人,肤如凝脂,眉目如画,身段窈窕,眉眼间竟与彩叶有七分相似。
那妇人见到黄寒升先是一怔,随即展颜一笑,热情地邀他进屋小坐。不知为何,黄寒升对她毫无防备之心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,便自然而然地跟了进去。
交谈中得知,妇人名叫桃桦,也是外乡人。她丈夫不久前离奇失踪,遍寻无果后,便独自搬来这僻静之地居住。看着桃桦黯然神伤的模样,黄寒升心头莫名一痛,等他回过神来,竟已将她紧紧搂在怀中。
黄寒升大惊失色,慌忙推开桃桦,夺门而逃。可接下来的日子里,桃桦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因怕彩叶多心,他始终未将此事告知妻子。
尽管极力克制,但每次路过桃桦住处,他总忍不住躲在树后偷看。而每次都会被桃桦发现,被她温柔地拉进屋内小憩。桃桦善解人意,言谈举止间透着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气质。两人相谈甚欢,仿佛久别重逢的故人。
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黄寒升与几位好友在镇上酒肆畅饮。三更时分,醉醺醺的他踉跄着往家走。行至桃桦家附近时,鬼使神差地转道来到她家门前。酒壮人胆,他犹豫片刻后,竟翻墙跳入院中。
屋内漆黑一片,想必桃桦已经就寝。黄寒升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,悄悄摸到床前。突然,床上的桃桦猛地坐起,点亮了床头的油灯。黄寒升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欲逃,慌乱中绊倒在地,额头重重撞在桌角上,顿时昏死过去。
待他苏醒,发现自己竟躺在桃桦怀中。他正欲起身,却被桃桦牢牢按住。看着怀中局促不安的黄寒升,桃桦不怒反笑,幽幽道:\"你总算来了!\"
话音未落,房门突然被推开,来人竟是彩叶。见到二人亲密相拥,彩叶非但没有发怒,反而面露难色。黄寒升注意到,彩叶手中的玉佩正泛着诡异的微光,与此同时,一阵剧痛从头部袭来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强行钻入他的脑海。
黄寒升痛苦地抱头呻吟,桃桦却纹丝不动,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,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彩叶说道:\"事到如今,你何必执迷不悟?把他失去的东西还给他吧!\"
彩叶紧咬下唇,突然举起玉佩狠狠摔在地上。随着一声脆响,玉佩应声而碎。刹那间,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黄寒升的脑海,他终于明白了一切。
原来,彩叶与桃桦本是一对姐妹,而他与她们之间有着一段孽缘。当年黄寒升与姐姐桃桦两情相悦,就在二人即将成婚之际,妹妹彩叶却对他暗生情愫。洞房花烛夜,彩叶将姐姐迷晕,自己假扮新娘与黄寒升圆房。
事发后,黄寒升追悔莫及,但为顾及颜面,只得与彩叶约定保守秘密。然而彩叶并不满足于此,为彻底得到黄寒升,她暗中在其马车上做了手脚,致使马车坠崖。所幸崖下是条小河,黄寒升虽保住性命,却被彩叶找到的高人抽走了一魂一魄——正是掌管记忆的那部分,并将其封印在那枚玉佩之中。
失去记忆的黄寒升随彩叶远走他乡,成为夫妻。而桃桦痛不欲生,多年来始终在寻找他们的下落。
爱情本无对错,只有心甘情愿。彩叶虽用尽手段得到黄寒升,甚至不惜封印他的记忆,但黄寒升内心深处始终爱着桃桦。以至于时隔多年再次相见,他仍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。如今真相大白,彩叶终于选择了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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